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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器身到了国内以后,鉴于熊马两位先生对于重器回归的突出贡献,国家最终将藏品交给了上博收藏,湘博之前其实也在积极和新田栋一联系,双方还办过一个皿方罍的合展,现在却吃了个大亏,什么好处没捞到,还搭上了一个器盖,送到上博合二为一了。”
“直到现在虞唐基金开三峡文保联络会议,高至喜馆长在网络会议里见我一次还要抱怨一次。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不是我将皿方罍的器身弄回国,皿方罍的盖子也飞不到上博去,实在被他缠得没办法了,只好将多年收集的长沙窑瓷器全都捐给了湘馆,才算了结了这桩公案。”
所有人都听得莞尔,中国对文物重视程度,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里,在与会这些人心里都是要打上负分的,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儿,或者说事情已经开始朝着好的一面转化,最起码周至提到的这些人,和周至在这里表现出来的一样。
尽管周至将这个事情当成笑话在讲,但足以说明在中国起码已经有很多人对文物足够重视,不然也演绎不出这些故事来。
长沙铜官窑窑址位于今长沙石渚湖附近唐“安史之乱”后,从北方迁来的窑工大量聚集于此,与当地居民共同烧造陶瓷,称之为石渚窑。
长沙窑场于五代之际衰落,宋以后为历史所尘封,直至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才为考古学家所重新发现。
长沙窑的技法和风格可视为宋代磁州窑式书画饰的端倪与前身,不过更加粗糙。
然而从贴花,刻绘,器型等风格来看,长沙铜官窑可以说是中国第一桶外销瓷,具有大量的“异域风情”。
不但畅销于国内,而且远销东亚、南亚、西亚地区,最远抵达非洲东北部。
产品质量当然不如越窑,但是量大,价低,加上紧靠湘江,北近洞庭湖滨,水路交通十分便利,于是一条从湘江出发,经广州、宁波通往亚洲各地及东北非的海上“陶瓷之路”逐渐形成,最终为长沙铜官窑体系的形成和发展,创造了客观条件。
近水楼台先得月,同样的,长沙窑也大量通过长江三峡输入进了蜀中,尤其是蛮州,渝州一带,更是具有大量的遗存。
但是因为器物本身艺术价值不算太高,故而在收藏界不如何重视,在八几年的时候,夹川大街旧货摊子上一两块一个长沙窑瓷器随便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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